译文
刚刚听到窗外的雨声,就已感觉到浓烈的秋意袭来。是那蟋蟀的悲鸣声,让人在梦里产生无限哀怨的吗?
眼前乱山一片横陈江上,你如今有漂泊在哪里呢?你是否知晓,有人在小窗红烛之下,因为思念你而备感凄凉?
注释
清平乐:原为唐教坊曲名,取用汉乐府“清乐”、“平乐”这两个乐调而命名。后用作词牌名。《宋史·乐志》入“大石调”,《金奁集》《乐章集》并入“越调”。双调四十六字,八句,前片四仄韵,后片三平韵。
蛩螀(qióng jiāng):此处指蟋蟀。蛩,蟋蟀。 螀,蝉。
游倦:犹倦游,谓仕宦不如意而飘泊潦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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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首词的上片将思念友人之情描述的如悲如初。下片则是沉思,依然饱含深怨,所描述到的景物也是带上了感情色彩。全词词人运用借景抒情、寓情于景的表现手法,表达了自己内心对友人的思念,也表达了自己内心的哀怨之情。
“才听夜雨,便觉秋如许。”才刚刚听到窗外有雨声,就已经感觉到浓浓的秋意了。这浓浓的秋意,不仅仅是外界的寒凉,更多的是内心深处的凄凉。没有了知己的陪伴,那份孤独与寂寞如同冷风般袭来,让人倍感凉意。在这夜雨之中,蟋蟀的悲鸣声格外清晰,它们或许知道自己生命无多,故而叫声凄厉。在夜色下,这更让人产生无限的哀怨。
“绕砌蛋蟹人不语,有梦转愁无据。”上片在凄凄切切
马伶者,金陵梨园部也。金陵为明之留都,社稷百官皆在,而又当太平盛时,人易为乐。其士女之问桃叶渡、游雨花台者,趾相错也。梨园以技鸣者,无虑数十辈,而其最著者二:曰兴化部,曰华林部。
一日,新安贾合两部为大会,遍征金陵之贵客文人,与夫妖姬静女,莫不毕集。列兴化于东肆,华林于西肆,两肆皆奏《鸣凤》,所谓椒山先生者。迨半奏,引商刻羽,抗坠疾徐,并称善也。当两相国论河套,而西肆之为严嵩相国者曰李伶,东肆则马伶。坐客乃西顾而叹,或大呼命酒,或移座更近之,首不复东。未几更进,则东肆不复能终曲。询其故,盖马伶耻出李伶下,已易衣遁矣。马伶者,金陵之善歌者也。既去,而兴化部又不肯辄以易之,乃竟辍其技不奏,而华林部独著。
去后且三年而马伶归,遍告其故侣,请于新安贾曰:“今日幸为开宴,招前日宾客,愿与华林部更奏《鸣凤》,奉一日欢。”既奏,已而论河套,马伶复为严嵩相国以出,李伶忽失声,匍匐前称弟子。兴化部是日遂凌出华林部远甚。其夜,华林部过马伶:“子,天下之善技也,然无以易李伶。李伶之为严相国至矣,子又安从授之而掩其上哉?”马伶曰:“固然,天下无以易李伶;李伶即又不肯授我。我闻今相国昆山顾秉谦者,严相国俦也。我走京师,求为其门卒三年,日侍昆山相国于朝房,察其举止,聆其语言,久乃得之。此吾之所为师也。”华林部相与罗拜而去。
马伶,名锦,字云将,其先西域人,当时犹称马回回云。
侯方域曰:异哉,马伶之自得师也。夫其以李伶为绝技,无所干求,乃走事昆山,见昆山犹之见分宜也;以分宜教分宜,安得不工哉?(呜乎!耻其技之不若,而去数千里为卒三年,倘三年犹不得,即犹不归耳。其志如此,技之工又须问耶?